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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陇西羌族 (三更 求鲜花)

马锋的自信来源于,他们家确实有这方面人脉。

这人脉从何而来,那要从马锋爷爷,马腾老爹马平说起。

马平曾任天水兰干尉,后失官。

留居陇西,娶羌女为妻,生下马腾。

马锋的奶奶,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先零羌族长的长女。

马平独身一人,能在穷困,尚武的凉州生活下来,没少靠娘家人那边照应。

只不过,马锋的爷爷,奶奶在马腾还未成年就去世,已经跟先零羌那边断了联系。

想跟羌族那边联系,靠马锋这个小孩子自然不行,还是要靠马腾才行。

数日后……

“老爹你不是说我们家祖是扶风人,伏波将军马援后代么?”

“是啊,怎么了!”

“那我们为什么不回老家?”

马腾重重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忧伤。

“你以为我不想回去么?只不过自你爷爷开始,我们这一支就被逐出了马家,不被家族认可。”

“为什么?”

“因为你奶奶是羌人,家族内觉得你爷爷有辱门风,所以被驱逐出家族。”

马腾接着说道:“我自小出生在陇西,倒是没觉得有啥,可怜的是你爷爷,到死的那一天,还心心念念的想着宗族,想要落叶归根。”

“那我们就回去看看呗。”马锋随意的说道。

马腾苦笑一声,“你这小子说的倒是简单,你也不看看现在混的什么样子,家徒四壁,家族根本就不可能认我们。”

“那要是变得很有钱,很有钱,变成豪族呢?”

“这……倒是有可能,但是你爹又没什么大能耐,去哪里弄钱?你小子总不会是想让我做那打家劫舍的买卖吧?”

马锋把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马腾在听完之后,有些犹豫,“你说的倒是挺好,可是跟先零羌那边可是好些年没联系了,能行么?”

“不去试试怎么能知道?”

“行,那我安排一下,找几个兄弟,一起到先零羌那边看看。”

马锋眼珠一转,随即说道:“老爹,能带我一起去么?我还没见识过羌族部落呢。”

马腾沉吟了一下,答应了下来。

“行了,你小子就别在这里扯淡了,去你二叔那好好读书,以后也能当个大官,好好孝敬你老子。”

“老爹,你也应该多读点书,像兵法什么的,你也应该多看看,说不定以后有用呢。”马锋说道。

“滚你个蛋,还说教老子了?”

……

马锋出门之后,摇了摇头,这个便宜老爹是真不喜欢读书。

汉末乱世,群雄当中,多数是士族,官二代。

例外的仅仅只有那么三个人。

马腾算一个。

孙坚算一个。

刘备算一个。

刘备即便是游侠儿出身,好赖跟卢植学过不少东西,算是有点底子。

而马腾跟孙坚最像。

纯粹的猛将,但说句难听的,没有文化底蕴,读书少的缘故,没有大局观,这就间接导致两人的下场并不好。

马锋的二叔,马义,可能没有人知道。

但是他有一个非常出名的儿子,大名鼎鼎的马岱。

马腾,马义这两兄弟,简直就是两极分化。

马腾尚武,看见竹简就头疼。

而马义则是爱书如命,像是个老学究。

这要是要感谢一下马锋的爷爷,毕竟是当过官,留下三十几卷竹简。

在这个时代,普通百姓家,连字都不会写,更不用说竹简了。

……

三天之后,马腾找来四十几个兄弟,共同前往先零羌。

马腾倒是想多找些人手,心里也能多些底气。

但奈何,他那帮兄弟,家里有马的,也就这么几个。

路途遥远,总不能说腿着去。

马锋跟马腾共骑一匹马,不是说马锋不会骑,单纯的就是因为马锋家里就这一匹马。

这也是马锋家里唯一值钱东西,马腾平时恨不得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单就陇西,就有四个羌族大部落。

先零羌,白石羌,烧当羌,巩唐羌。

这四支部落分散在洮水附近,各自有各自底盘。

小部落更是不计其数。

单就陇西,羌人差不多能有三十几万人。

而记录在册的汉人呢?只不过才十万人。

马腾也好多年没去过先零羌部落,只能按照记忆,沿着洮水慢慢寻找。

边找边打听,找了两天时间,可算是找到。

羌族的居住环境跟汉人并没有太大区别。

住在半山腰,而且都是石头房。

羌族是半游牧半耕种。

也是汉语,这几百年时间,其实已经被汉族同化的差不多了。

寨子里的羌人都是用忌惮的眼神看着马腾等人。

毕竟是几十个骑马带刀的壮汉,任凭谁也不能视若无误。

马锋等人在寨子外就下了马。

十几个羌人也都是腰间别刀的迎了来。

“诸位不要紧张,我们是来找人的,并不是来寻事的。”马腾赶忙解释了一句,生怕这些羌人再把他们当成强盗。

“找谁?”

“我找你们的族长,雷斌。”

领头的羌人汉子皱了皱眉,说道:“你找的是我们前族长,前几年已经去世。”

“啊?那现在的族长是谁?”

“雷博。”

“啊?麻烦通知一声,从弟马腾前来拜访,他认识我。”

领头的羌族汉子看着马腾确实不像闹事的,跟左右说了一声之后,往寨子内走去。

马腾趁着这个功夫给马锋说了一下。

雷斌是马腾的舅舅,当时是族长,不过那都是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雷博是雷斌的儿子,跟马腾是一辈人。

雷博比马腾年长几岁,所以要叫哥。

不一会功夫,又有一行十几个人从寨子里面走了出来。

领头的壮汉一眼看见了马腾,两步并一步的迎了来,大笑着说道:“寿成,果真是你,十几年了,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样。”

马腾也亲热的迎了去,拍着雷博的肩膀,特别开心。

“走,走,到寨子里面来,到这里就像是到自己家里一样。”雷博对众人招呼道。

“对了,哥哥,这是我儿子,马锋。”马腾给雷博介绍道。

马锋赶紧行了一礼,“舅舅好。”

“好,好,正好,我儿子跟你差不多大,一会介绍你们认识。”

招呼进寨子之后,雷博给马腾等人准备了接风宴。

在安顿好马腾那帮兄弟之后,马腾领着马锋跟雷博在正厅边吃边聊。

雷博作为一族族长,自然也不是常人,一眼就看出马腾是有事而来。

“寿成,你也不用客套,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说,哥哥我大忙帮不,小忙还是不成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