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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难逃噩梦 第三十七章 章泽主动出击

章泽从接到老太太的电环之后就一直担心方凡的安危,他从老太太的声音当中嗅到一丝恐惧的气息。但现在自己哪都去不了,只能在关押室守着手机。也正是由于章泽给方凡通风报信,章泽就成了第一嫌疑人,即便第二天章泽主动发出了方凡的通缉令,但还是没能骗过狡猾的老李,此时老李推门走进了关押室。

“说吧,你是怎么放走方凡的?”

“我没有啊,当时咱俩在会所喝酒,我怎么会放走方凡呢?”

“所以你得交代出你的同伙。你肯定是假借喝酒将我调虎离山,然后你的同伙借机放他走的。”

“你可真敢想,你查吧。你有证据的话,我一定认罪,但没有证据的话再过几个小时之后我就没必要再在这个小屋的待着了。”

“你...”

老李一时间也拿章泽没办法,其实老李哪有什么证据无非就是想诈章泽一下,万一能诈出什么消息呢。但老李还是不了解章泽,更不知道他的过去,这种手段对付小毛贼还行,对章泽可是毫无用处。万幸的是章泽在关押室期间一个方凡的电话都没接到,要是现在方凡来个电话那就更说不清了。

章泽此时很担心方凡的安危,婉璃和悲矢在家中一方面留意着伪装成月涵的狐狸,另一方面还要保护自闭的月润。他们已经分身乏术,章泽想不到该让谁去跟着方凡,卓曼肯定不行,要是有危险她反而会变成被保护的对象。章泽思前想后最后只能让莫竹暗中保护方凡,章泽悄悄的给莫竹发信息,告诉了他方凡的行动路线,但莫竹却迟迟没有回应,因为莫竹正面临着一场即将爆发的厮杀。

莫竹是黑鸦实现自己计划的又一强大的阻碍,所以必须将其铲除。其实莫竹还是很冤枉的,他卷进来完全属于为朋友两肋插刀,初心本是争夺婉璃,结果没抢过章泽。最后还沦为了他们的保镖,就像篮球场最关键的第六人。不过好在莫竹也不计较那么,他心中只惦记一件事,就是朋友们的安危。有时连章泽都觉得他傻得很纯粹,很多时候章泽都不愿麻烦莫竹,更希望他能离这些危险与是非越远越好,但往往总是事与愿违。

一只鸽子落在了窗台,莫竹从鸽子脚的纸筒中抽出一张小字条,看后就顺手将其烧成了灰烬。黑鸦和王迪将鬼王引入中海市的消息早就传到了莫竹耳中,信息的灵通造就了莫竹总能抢占先机。

“来了就进来吧。何必做檐下小人。”

话音刚落,黑鸦便闪身进入了莫竹的房间。

“哼,没想到你能察觉到我。”

“来此何干?”

黑鸦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莫竹,并有意拉拢他和自己站在一条战线。但莫竹怎会听信黑鸦的鬼话。

“你是不是实在找不到人了才想起我来?而且你难道不知道我和章泽的关系吗?”

“当然知道,但他抢了你心爱的人,难道你就不想...”

“不必说了,那是我们之间的事,与外人无关。你走吧,刚才你所说的计划,我就全当不知道。”

“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你就消失吧。”

忽然黑鸦向莫竹丢来一个试剂瓶,里面装着些绿色透明的液体。莫竹猛地抬腿将试剂瓶踢的粉碎,绿色的液体遇见空气后竟化作了一团雾气,雾气一点没糟践全被莫竹吸入了体内。黑鸦在一旁冰冷的看着莫竹,他像是在等待一个什么重要的时刻。

突然莫竹感觉天旋地转,接近着莫竹跪倒在地大口呕吐着。黑鸦脸浮现出阴谋家固有的阴险狡诈。

“莫竹从来都是百毒不侵,我寻遍天下所有地方才找到这个毒药,这是专门为你特制的,好好享受吧。”

“为了...我,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毕竟除去你,我的背后才没有冷箭,我才能更踏实的对付方凡和章泽,你就安心的睡吧,不久之后方凡和章泽就去找你了。”

黑鸦的话在莫竹耳边越来越模糊,渐渐地,莫竹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在最后的一丝挣扎中莫竹彻底昏了过去。黑鸦扛起莫竹的尸体来到郊外的荒地,趁着没人之际将莫竹埋进了土里,他心满意足的拍拍手的泥土,自言自语道。

“你要想活命,除非观音显灵。”

黑鸦最后看了一眼平整的泥土后安心的离开了那片郊外的荒地。

一直没有等到莫竹回信的章泽,也不对莫竹报什么希望了。不过好在老李一直没有找到证据可以直接指明章泽就是放走方凡的人,所以不得不重还章泽自由身。章泽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地铁站里寻找方凡的踪迹,他一路绕了好多地方才到达地铁站,为的就是可以甩开跟踪自己的人。他沿着方凡的路线来到青年路站,但下车之后章泽陷入了一阵迷茫,虽然到了这里却没有一点方凡的线索,最后他只好沿着方凡的路线继续走下去,下一站是爱人旅店。章泽离开地铁站的那一刻,却不知方凡此时正在地铁站最阴暗的角落里享受着帝王般的待遇。

方凡依旧沉迷于眼前婀娜多姿的舞姿,连自己身越来越沉都没发现。方凡胯下的宝座已经有一半变得殷红骇人,方凡对此浑然不知,只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甘甜的美酒,婉转动人的声乐,还有引人入胜的舞姿,有一道念头闪过方凡的脑中,就这样永远不离开这个美妙绝伦的地方。忽然月涵的脸浮现在脑海中,方凡想站起身,却被两边的女子按住了,其中一个女子拿着石道两旁的花在方凡鼻子前晃了一下,一阵异香钻进身体,方凡顿时就忘却了月涵的存在。曲声离离,直教人流连忘返。

章泽来到爱人旅店时已经是晚21:42,前台小姐躲在摄像头下偷偷鼓捣着手机,不时盯着屏幕傻笑,里面的内容定是哪个垂涎她美色的男人精心编制的笑话,准备以此与她发展更进一步的关系。性,是动物永恒的主题,至于爱情也只是它的衍生品,这似乎成了快餐文化下一种铁打不变的准则。

章泽咳嗽了一声,前台小姐看了他一眼,慵懒的说道。

“没有房间了。”

“我有预订。”

“姓名。”

“方凡。”

“大床房,二楼左手最后一间。”

章泽听到这个房间的位置时心里就开始打鼓,他想起了秋子的遭遇。

“小姐,能不能给我换一间?”

“就这一间,爱住不住,自己订的房现在还换什么。”

前台小姐不耐烦的抱怨着。章泽奇怪为什么方凡订的房间会在这么个位置,难道他忘记了秋子的事了吗?难道他在这个房间等什么东西门?想到这时章泽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如果方凡真的在等门东西的话,那这个东西绝对不是阳间的东西。章泽忐忑的来到房间门前,房卡在门锁出发出嘀的声响,章泽轻轻转动把手慢慢推开房门谨慎的向里面张望,一切正常。他在屋中来回走了几圈,感觉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心脏跳动的频率却一点没有缓解,他感觉要是没有嗓子挡着,心脏恐怕就要跳出来了。

章泽忽然感到一阵内急,他快步走向厕所,而厕所门正对着一面落地的穿衣镜,对这种设计章泽打心底的抵触。解决完内急问题之后,章泽走出厕所门,故意撇头不与穿衣镜中的自己对视,但他还是感觉里面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章泽在心中反复安慰自己都是自己在胡思乱想,为了暂时套离开这种讨厌的感觉,章泽拨通了方凡的电话,但一直都会提示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这样更加坚定了章泽认为方凡遇害的想法。

比起现在的害怕,章泽更困惑于不知该如何寻找下一步的对策,方凡的路线中也没有说明到达旅馆后该怎么办。着急的章泽在房间中来回踱步,忽然房间里的电视机突然亮了起来,空气瞬间凝固了,章泽呆呆的看着闪着雪花点的电视,身的汗毛像是接到命令的战士一样站的很是笔挺。电视出现一个男人,暗色的背景下看不清男人的面貌,只能听到他沙哑的声音。

“对我给你订的房间还喜欢吗?你可不是今晚最后一个住进来的人哦,要是你能熬过今晚,那明天一早就到395林场来吧。那里有我给你准备的惊喜,再见。”

电视关闭的一瞬间,章泽感觉到冷汗已经浸湿了背心,对付人他比较在行,但降妖除魔这事一直都是方凡的专长,自己一直扮演着打酱油的角色。就在章泽惊魂未定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一阵微弱却连续不断的敲门声,章泽扶着床边使劲站了起来,刚才那个男人的话吓得他腿都软了。章泽慢慢挪向门口低声问道。

“什么人?”

“先生,我是前台,刚刚有人投诉您电视机的声音太大了,请你将声音调小一点,不要影响他人休息。”

“好...好的,我知道了。”

“打扰您了。”

章泽把耳朵贴到门听着外面的人离开的脚步声,他长长的出了口气,心里暂时安稳下来。但他一想不对啊,刚才的前台明明是个嚣张跋扈的女人,但刚刚来敲门的却是个男人,而且这件事打客房电话告知一下就好了,为什么还会亲自门呢?恐怖的感觉又包围了章泽,他颤抖的走向床边的客房电话,拿起电话拨通了前台。

“喂,前台,什么事?”

“你们前台有男人吗?”

“神经病吧你。”

女人说着就挂断了电话。一切都明朗了,前台根本没有男人,那刚刚来的那人是谁?冷汗顺着章泽的额头就流了下来,他又想起了电视里男人的话“你可不是今晚最后一个住进来的人哦。”这句话像被按下按钮的定时炸弹一样,炸的章泽脑袋生疼。他趴在床用枕头紧紧的捂住头,挡住耳朵,避免一切扰乱心智的响声干扰到自己。这时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慢慢爬了自己的后背,接近一碗水的重量正压在自己后腰,还有几缕痕迹滑过后背发出沙沙的响声,章泽猛地甩开枕头,翻身下地,他紧张的看向四周,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忽然章泽耳边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像是个四五岁的小孩稚嫩的声音。章泽扭头看去,依旧什么都没看见。但笑声还在,就是找不到究竟是什么发出的笑声。

“咯咯,咯咯,咯咯...”

章泽感觉快要疯了,他看着屋中昏黄的吊灯,他不是快要疯了而是已经疯了。章泽跪倒着床边用力砸向床铺,沉闷的响声依旧没有掩盖住咯咯的笑声。这时笑声的位置换在了窗边,章泽走向落地窗。再听,声音好像在窗外,章泽打开落地窗来到阳台,夜晚的风出奇的潮湿闷热。章泽继续听着,这声音似乎已经到了楼下,章泽翻身坐在阳台的栏杆,下面是空荡荡的停车场。对,没错声音就在下面,抓着栏杆的手快要放开的时候,忽然一道闪电撕裂了阴云密布的天空,歇斯底里的雷声震的人耳膜生疼,章泽马清醒过来,他看着自己此时的处境,马翻身跳回了阳台,瓢泼大雨在虚惊一场之后浇灌了旅馆外的树丛。

章泽跑回房间,这个诡异的地方他一秒都待不下去了。还不如突然出现几个黑衣杀手来的痛快。他收拾着东西,刚刚那个咯咯的笑声竟变成了沉闷的抽泣声,章泽愤怒的大喊着。

“你他妈究竟是谁,赶紧给老子滚出来。”

章泽的谩骂声被震彻天空的炸雷压了过去,但那哭声却依然清晰可变。章泽呆坐在床边,低声说道。

“你究竟想怎么样,不如出来给我个痛快。”

章泽用力怕打着床铺,忽然击起厚厚的尘土,呛得章泽直咳嗽。这个房间究竟多久没有人住过了,可刚刚进来时一切都很正常啊。忽然他看见刚刚还洁白一新的枕头竟落满了灰尘,一层厚厚的灰尘。

“快离开这里,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出现在章泽耳边,章泽像被窗外的闪电劈中了一般从窗边跳了起来,他抓起外套就往门外走,突然门外又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