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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景城寻宝游戏①江湖杂事 第二十三章 祸端,再次相遇的二人

回忆着刚才那段古怪的梦境,齐渊可以斩钉截铁的说,梦里面那个小哭包绝对不会是他。而且前世他一直独来独往,根本没什么阿爷。

而且,最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那个“齐渊”居然说逆时年世界是他笔下的?还明确的知道斩恶组和神降他们之后的详细剧情。

这让齐渊不由得联想到了之前戚玥给她讲述的那个古怪梦境,他可不认为这个什么五毒蛊只是让他做一个无厘头的梦境,然后大哭一场便能醒来。

他更倾向于把这个毒物同心理催眠联系到一起,再仔细联想一下那个梦境着墨最多的部分……它是想利用孤独与否定彻底摧毁“齐渊”的内心?

不过那些不知道是什么人派来的暗探早就趁他昏迷的时候跑远了去,齐渊饶是再好奇也没法抓两个人过来问问。

也只能先把疑问压在心底,目前的首要任务还是——找到戚玥!

就在刚才,戚玥接连又引动了几张爆雷符。这一次,他完全可以寻着符咒潜藏的灵力波动找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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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猜的不错,可惜——”穆昤雲说着话突然暴起,破风而来的一掌径直劈向戚玥的天灵盖方向。

好在戚玥自遇见了那个疯婆子起就没放松下来过,匆匆一个下腰双手着地,避开了穆昤雲的攻击。再紧接着手臂一个用力,双腿迅速弹起狠狠向人攻过去。

她算是明白了,这个鬼地方,这些怪人,想要善了根本不可能!

“爆破!”早在刚才卧倒之时就被戚玥顺势藏在地和床底的符咒接二连三的爆开浓稠的烟雾,火星四溅。

她也想趁机借齐渊大佬给的云息符立刻遁逃,可惜……

一时不慎被符咒炸了个灰头土脸穆昤雲也没料到这个光天化日之下夺舍他人的怪物,竟然还敢大张旗鼓的反攻。

想到那般单纯可爱的小十不知被这人弄去了何方……或者……他就怒气涌,恨不得立即将人剥皮抽筋!

而他,也确实有这份实力。

在男人动真格后,一直像只被囚于笼中的可怜小鼠样的戚玥迅速的便败了北。开口刚想解释,却被男人不知从何处抽出的长剑给一下拍到在地。

她的右眼在一阵剧痛之后,便瞬间充血肿胀起来,额头、脖颈也通通被那长鞭附带的倒刺给划烂了血肉,鲜血四溢。

周围的世界变得混浊灰暗起来……

手脚无力的垂下,那种失血过多更有不知名剧顺着静脉蔓延的感觉,就仿佛手脚筋脉全部都被人花式折断之后给绑在了一起。

戚玥只能隐隐约约的感觉自己的头皮被人攥扯的生疼,然后被穆昤雲交给了他手下的一个胖子,接着便被人像是拖一条死猪一样,拖进了一个无比昏暗的地下室。

“给我起来!说,少主呢?被你弄到哪儿去了!”

皮鞭划破血肉的“呲啦”声不断响起,伴着胖男人沙哑、又很是漫不经心的呼喝。

胖子有些随意的挥着鞭,有些恶味的用鞭子的倒刺不断拨动戚玥胸前早已血肉模糊的大洞,破烂不堪的轻薄外衫彻底的被带毒的鲜血浸染开来。

戚玥无力的被人踩在脚底,甚至这时已经快要模糊不清。她费力的想要张嘴解释,却被脸随之而来的暗沉鲜血糊了一嘴。

在她看不清楚的方,是眉目间满是癫狂与高人一等优越感的疯男人。而她所在的地牢旁边,则还同样捆绑着许多姿容甚美的少女。

似乎处理像她们这样的阶下囚正是胖子习以为常的工作,杀鸡儆猴一般,他不屑的冷哼一声,像丢什么垃圾一般把戚玥甩开,接着处理起来了其中一位少女。

被鞭尾勾弄着的是名叫阿莎的少女,年纪虽小却姿容绝色。亦是天皇古氏暗地里培养的一批暗探中最深得楼主真传的。

连被倒钩划破皮肉的痛楚,到她身也变成了梨花一枝春带雨的美感。

“欺负女人……算什么好汉!”

伴着一个清若黄鹂的女声,一口浓黑凝着血块的唾沫落在了胖子的白麻布衣之。

用力攥住抽人皮鞭的是个披头散发,仅一身破烂衣裙堪堪蔽体的戚玥。瘦小柔弱,却站出来挡在了一众被欺辱的女子之前。

那眼神很执拗,像一匹凶猛的盯紧了猎人的小狼。

“嘭!”似乎从她的身看到了某个小屁孩的影子,男子又一次的被激怒了,狠狠的一甩鞭子,抽的小姑娘一个踉跄。

胖子的眼神很锐利,微挑起的眉间盈满了对少女挺身而出举动的不屑与耻笑——

他的眼神向来很好,一眼便能看见被她傻傻护在身后的众女脸,那担忧的表象之下,内心的鄙夷与畅快之笑。

少女们夸张的捂住了口鼻,仿佛站在自己身前的是一只将要被训杀的丑陋不堪的猪,或者是一条臭烘烘的可有可无的狗。

那名叫做阿莎的女子也在其间,见胖子没再把视线放在自己这边,便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衣衫,仿若对这一切都视若无睹。

胖子则是悠着步子,再一次将佝偻着脊背勉强才扶墙站起来的少女一脚踢翻:“就你,也想逞强?不过是条蛆虫而已,也不想想自己几斤几两就敢前来招惹我们老大!”

地原身蓄留多年的长发和尘土缠绕、混杂,刚才戚玥为了抓住鞭子而被锐利的倒钩削掉的左手二指不断的涌出鲜血,暗红的血珠洒落了一地。

胖子见了却有些意犹未尽般,抓起戚玥微卷的长发便将她整个人都拎了起来,脏乱如枯草般蜷缩成一团的长发一下子就生生崩断了大半。

戚玥的头爆满了青筋,各个地方的伤口不断开裂,从而下汹涌澎湃的血色激流几乎覆盖了她的整张脸。

阿莎等一众少女们疯狂的尖叫着,闭着眼捂住头不敢看接下来的画面,人人都以为胖子要杀了这个忤逆自个儿的人,却不料男人突然手脚无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便再也没了动静。

只有一丝丝暗紫色的雷光闪耀在胖子的后颈处,再迅速的消减。

寂静,绝对的寂静。

震惊和恐惧弥漫在每个人的心底。

不过很快,一屋子的女人们又开始七嘴八舌的说起话来,似乎要靠这样的举动来安抚心中的不安:

“刚才发生了什么?”“是有人救了我们吧……是吧?”

“人的话,为什么没有动静?就像是幽灵一样……”“呸呸呸!你乱说些什么啊,现在想办法先去找钥匙解锁出去才对吧!”

“哼,那男人绝对就是装逼遭雷劈了……”

显然,这样的方法的确很有效用。一个人遇见老虎可能会害怕,三人四人五人呢?自然就该考虑老虎死后该做个什么吃法了。

这是人生来就会的趋利避害与弱肉强食。

“真烦。”一个偏中性化的男声在女人们头响起,随着少女们向仰望的目光,一个高大纤瘦的身影从牢房窗外的巨大树冠之一跃而下。

今夜的月光并不那么明亮,却依旧是懒洋洋的给人镀一层微光。

齐渊借力的一脚,踏的那老树之林叶纷飞。

如今还在夏初,往春刚抽芽不久的翠色嫩叶儿伴着部分不愿离枝的枯黄老叶缓缓降落,齐渊瞪着微显红棕色的眼眸,轻盈的随着这斑斓的黄桷叶落地。

虽说那胖子已经被他一道符咒炸归西了,但看见几日前还活蹦乱跳,可爱的让人忍不住会心一笑的戚玥,现在俨然一副受尽折磨的血人模样昏迷在地。

齐渊发现自己是真的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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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祁川派出的传讯灵符也正以光速前往黎家救援站外派的主将和军师身边……

街市之人山人海,曲洋茶楼里面更是热闹。

不少人家都拖家带口一起茶馆、酒楼里边用饭,搞得热火朝天,仿佛举国都在参加什么热闹喧哗的酒宴一般。

这边又进来了一行人,茶楼的店小二是个眼尖的,赶紧迎了去“娄员外,今个儿大驾光临,简直让我们这儿地儿蓬荜生辉啊!”

“得了,废话少说。给爷安排一个好一点儿的包间。在照以往的菜单来五桌。”

被称为娄员外的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最注重仪态的他今天居然弄的满头大汗,身后平日里从不一次性全部带出门的莺莺燕燕和娄夫人竟然都在列。

好在店小二也是个见过世面的,面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惊诧。毕竟这些时日已经见的够多了,而且……

店小二的目光不经意的瞥到大厅角落里被屏风遮挡住的小隔间——那是一群形象各异的带刀侍卫,虽说是女子就是了。

只希望今日这些人能收敛一点吧。

店小二正准备把人往楼包间带,那娄员外就被大厅里一位同样拖家带口的男子发现了,激动的压低嗓子直喊“娄老弟!难得遇见,一起过来坐吧!”

娄员外一听这熟悉的嗓音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转头一看果然是他儿子的顶头司傅师爷,他忙陪着笑脸“傅师爷也来曲洋用个便饭啊?”

于是一群人刚踏楼梯就浩浩荡荡又下去了宽阔的大厅里面,傅园明说的是因为底层空气流通,就没有单独去定包间。只要了个屏风起个遮挡视线的作用就是了。

娄员外知道肯定不是他说的这般,却也聪明的没插嘴。傅师爷心里也在苦笑,其实是因为能从这里的窗口处遥遥看见不远处的自家府邸。

可这种原因怎么说的出口?等那群莫名其妙的人离开了他们就立即回家把所有的门都锁死,看她们怎么进来!

两家来的女眷都不少,坐在两位大人次位的就是娄夫人和傅夫人了。两位都是娘家为富商的大家闺秀,相视也是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点头一笑。

偏生娄员外的偏方宠妾有些不乐意了,因为娄员外的宠爱在娄家大事小事从来都是她说了算,那个木讷又沉默的夫人算什么?

在家中也是她坐在娄员外的顺位,要不是出身不够好,她早就被抬成平妻了。

她这边心里不舒坦的把筷子“啪”的一下放在桌,就捂住自己的胸口直说闷,喘不过来。娄员外哪能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啊,可这是在外面又不是家宴,规矩还是要有的。

暗地里给了大丫鬟喜悦一个眼神,那丫鬟便俯身到这位娇夫人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到底是把人哄住了。

两位大人聊的正起兴,傅师爷没去关注这么多。那边傅师爷的宠妾却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不少东西。她暗地里揪了自己的丫鬟凝云一下,显然是事先就说好了的。

不多时,那傅师爷的宠妾也捂住了胸口,更是直接就昏厥了过去。好在丫鬟小厮们就在众位大人后面待命,赶紧把人接住了。

傅师爷有些懵逼,随即就是震怒,猛地一巴掌拍到饭桌“查!给老爷我查出来,是谁敢……”

“禀告老爷,奴婢……奴婢,看见、看见了……”那位宠妾的丫鬟凝云通红的眼眶,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指着一派淡定的傅夫人说“是夫人……”

“又是她!说,这毒妇又做了些什么!老爷我重重有赏!”傅师爷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了,想到这大庭广众之下敢叫他丟这么大个人,直接一巴掌就把座位的傅夫人打的“砰”的一声,头狠狠磕在饭桌。

那装佐料的小碟直接就被撞碎了,尖锐的瓷片直直的从傅夫人的侧脸、额头扎进了进去。温热的鲜血从脸不断渗出甚至染红了雪白的桌布一角。

娄员外在一旁看着还有些懵,忙拉住了气的满脸通红的傅师爷“大人消消火,您这是?”

那傅师爷本来也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愤怒,狠狠的瞪了傅夫人一眼后很快就顺杆爬,又坐会了座位。

“哎呀,娄老弟。你是不知道啊,家有妒妇还是个黑心黑肝的有多惨……”傅师爷长叹一声,对压着那丫鬟的护卫挥了挥手“放开她,听她说吧!”

“谢大人。”名为凝云的丫鬟恭敬的低头行了一个大礼,遮住了眼底的精光。果然不出小姐所料……“禀告大人,奴婢是昨夜陪小姐到夫人哪里请安……”

听着那丫鬟和故作姿态的宠妾在那边颠倒黑白,娄夫人有些担忧的看向这位有些同病相怜的姐姐,刚想前扶人起来。却见这位傅夫人不用下人搀扶就坐了起来,冲她轻微的摇了摇头。

鲜血淋漓的脑袋也没有包扎,就这么徒手把刺痛神经的碎片从皮肤挖了出来,有的陷的太深一边挖的同时伤口也在不断的迸裂。

而任它鲜血如何涌流,任她人如何栽赃,傅夫人就这么淡定的坐在哪里,薄唇轻启:“是我。怎么了。”

娄夫人却是担忧又心疼的攥紧了手中的沙帕,傅夫人嘴说的轻松又自然,偏偏她的眼睛却仿佛在说——不是我、救救我,或者,让我解脱……

她理解啊,因为那个位置。她们碍了别人的眼,各种飞来横祸和颠倒是非的构陷……那些人也是傻的,真以为这些个大老爷们儿那么憨?他们不过是默认这些事件的发展罢了。

一来,她们这些正房夫人不过是利益关系的体现,所谓的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也只是为了她们背后岳家的财力物力罢了。

娶入门后不过一份可有可无的消遣,为了心水的小妖精们高兴打骂就打骂了,有什么关系?

二来,在岳家受的气,他们不能明目张胆的发泄在这些发妻身,就要借由那些宠妾们生出来的事端了。

真的,都说最毒妇人心。但有些时候,男人比女人要可怕也要恶心多了。

三来,后院之间的倾轧其实也是自家内部关系的比拼,他们一般都会选择听之任之。运气好的还能借由这些事端,达到他们的目的。

比如今天这一桩,傅师爷想到无非就是——教养出了这么一个“恶妇”、“妒妇”的岳家必会觉得亏欠于他,那么接下来在燕京路那一边的贸易利润指不定又要给他多划几个过来。

想必,傅夫人也是早就看明白了的。看着对方那沉默而又较真的眼神,娄夫人长叹一口气,也不顾什么后果了。

遵从自己本心就绕过木桌前去把傅夫人护在自己的怀中。用被自己捏的皱巴巴的丝帕轻轻的给人擦脸“你……没必要啊。”

“谢谢,我是倪月蓉。妹妹叫什么名字?”不是傅倪氏,而是本姓。那个明明被肆意欺压、羞辱的女子用冰凉的手掌捂住了娄夫人正在她脸轻轻攒动的温热手指,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

“我是关岚。姐姐叫我岚儿吧。”关岚笑的眯了眯眼,左边还有一个可爱的小酒窝露出来。

这边娄员外和傅师爷对视一眼,有些疑惑的看着互相理解、一见如故的两人。

最终还是娄员外的宠妾看着事情发展不太对,轻咳一声提醒道“咳,傅师爷,那位姐姐还躺在地呢?不如先找个大夫来看看?”

两个大男人这才反应过来,娄员外脸一黑就要去把这当搅屎棍正房拉开,傅师爷也是操起一碟菜就要给倪月蓉照脸糊过去。

关岚咬牙踹了自家员外一脚,死死地护在倪月蓉身前。然后便是“哐当”一声巨响和瓷盘落地的清脆声响混杂在一起。

“奶奶的,老娘真的是看不过去了。你们这些个混账怎么敢这么对待你们的妻主!”说话的是一个用着清悦的声线嘶吼着粗犷内容的女侠。

之所以说是侠,是因为她们通通佩刀而行,身穿铠甲、头束红巾,颇有点巾帼不让须眉的意味。但大夏国内并无有能任用女子卫国的职位,所以只能以侠之一字来解释了。

女侠的人数有些多,来的也迅速,似乎原本也是在这曲洋大厅中进食的。

在这群仗义相救的女侠们的保护下关岚二人都没受什么伤,倪月蓉注意到了原本角落里的蜀绣屏风被人一脚踢穿了一个大洞。位置距离这里最多不过十步远,想必这些女侠们就来自于那后方。

那傅师爷被这一声怒喝弄的有点懵逼,扭头一看那罪魁祸首正是一群女子,还和家里那一群胡搅蛮缠的女蛮子穿着一样的制服,更是恼羞成怒“你们!这是在下的私事,与尔等何干?”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需要理由!”领头的女侠扎着一个单马尾,说完还俏皮的冲身后眨了眨眼睛“是吧,季缘姐?”

众人的目光顺着看过去,才发现那屏风倒塌的包间里还有一名女子在。三千墨发柔顺的披散在身后,额前不是和其它女子一样的系的红纱巾,而是用金链系着一颗有着玛瑙石一般纹路的血玉。

那并不是令众人瞬间沉默的主要原因。

被叫做季缘的女子本是一双又黑又亮的怜人杏眼,却偏偏有着经历过无尽腥风血雨的锋利眼神。

就如同她乖巧可人的外表和同样粗犷的内心和话语一样,画风差距太大“这种事情都还要请教我吗?给老子打!”

单马尾女孩李玲收到明确的指令之后,便迅速的带领黎家救援站的姐妹们把那两个肥猪给绑了,狠狠抽了一顿之后,才猛的想起那边头还在流血的倪月蓉。

她忙回头冲角落里边还在安安静静进食的军事林书询招了招手,见人仍呆呆愣愣的,又扯着那个大嗓门大吼一声:

“军师!你快过来给人看看!”

林书询轻轻嗯了一声,动作优雅而利落的放下手中的银箸,从怀中抽出一张满满都是茶香的丝帕将其小心包裹,放进随身携带的木箱里。

接着又从腰间的束带中抽出几根非一般长短的银针,在一系列的消毒工作结束之后,这才满满的起身,满满踱至那两位满脸惶然的妇人身边。

“手拿开,我现在帮你止血。”

清冷到空灵的声音很小,似乎中气不足般,虽然不像部分粗鲁莽汉那般粗声莽气很好,却也失去正常人应有的语气波动。

不过,在场的人却都顾不这些……统一的都是女眷们倒吸冷气的声音。

不为什么,这位军师大人也实在是太帅气,太仙了吧!

仅仅只是站在那边,便让人觉得他气度不凡,似一株空谷幽兰,幽清深远,摄人心魂。就连他身着的中腰淡紫对襟襦袍,那淡紫色系带在微风中摇曳飘舞的轨迹,都像是在逗引着她们表达爱意的轨迹。

如果说,齐青芸此人就像一株向日葵般——摇曳的金色花瓣随风轻轻晃动,深色的花盘中央一股似有似无的温润气流鱼贯而出。似涓涓细流,又像奔腾的江水,用温暖将众人包裹。

那么林书询便是平日里清冷到无人问津,一但花现就足以吸引所有人之视线与心神的昙花——

那是一种独具风韵的美。它不以花色鲜艳迷人,不以浓香醉人,花开纯洁,风姿绰约,格外清秀淡雅,却十足的诱人心神。

林书询虽从未专门学过岐黄之术,但在医术精湛的白沁身边混久了,自然而然的也多学了两手保命的东西。

可惜,就在倪月蓉额间伤势渐好,原本奔涌的鲜血渐渐止住的时候,“砰!”的一声,伴随着季缘的灵力团震碎圆桌的巨响,被人为震开裂的地面猛烈的晃动起来。

意外行错针的林书询也有些茫然失措的往女子方向撇去,却能只听见人一句极力压制怒气的“胡闹!”和匆匆奔过来的残影。

他能很明显的看清季缘的唇语:“小、十……出、事了……”

下一秒,两个身影同时消失不见。独留一脸懵逼的副手李玲,还在咋舌刚才隐约撇见的,林书询瞬间脸绷紧青黑一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