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真者含泪道:“您还记得我回来时说过那救我之人吗?那人就是李顽,我们已经心心相印,他这次来也是要与我成亲的。”
雪独人再看向李顽,目光不明,又转向春梦真者,道:“对于魔人奸细可不能含糊,你确定他不是一直伪装的吗?”
春梦真者用力点头道:“我确定,他绝不是魔人奸细。”
雪独人看了看身周的人们,叹道:“这事关系甚大,如何定夺他的生死,我无法做主,还有待众宗门一起决议啊!”
春梦真者焦急地道:“爹,您难道眼看您的女婿身处绝境中吗?”
雪独人道:“我只能让我宗保持中立。”
春梦真者眼泪哗哗直流,道:“爹,您不愿意救他,那我自己去救。”
话方说完,春梦真者就已被雪独人出掌击昏迷,交给身后两个雪灵宗的女弟子。
雪独人看着娇面犹有泪痕的春梦真者,心中有些疼,叹了一声,转看向四周人们,道:“此事关系到我女儿,我宗便不参与处置李顽之事,你们决议吧!”
其余七宗门人纷纷点头,此事发展至今,雪灵宗却是不方便参与了。
卷帘宗这次带队人中依然有烟盅人,其瞥着李顽,道:“我认定他是魔人,他本就来历不明,自称是一态域出来的强者,可是我们都知晓那小域万难出来个强者,这等所言,太不真实了。”
玉玉真者立即道:“薛烟盅师叔,我和官天心师妹都可作证,李顽绝不是魔人奸细,您也知道的,他还曾救过我们。”
烟盅人冷冷地道:“解玉玉,这等事,你们两个就不要参与了吧!”
天心真者道:“薛烟盅师叔,我……我也是爱了他,准备嫁给他,正待这次回去禀明娘呢!”
众强者又吃惊,这卷帘宗的宗主女儿也被这魔人奸细迷惑了?天心真者可是卷帘宗的后起之秀,向有绝顶天才称誉,又美貌不凡,竟是这朵鲜花也要被李顽摘了吗?
夜血门两个人瞪大了眼,看着她,另一个血情人皱着娥眉道:“官天心,这事可容不得开玩笑啊!”
天心真者美目射出坚决之色,道:“我不是开玩笑,是认真的。”
夜血门两大人互相看了看,目中很是无奈,这官天心乃是宗主秀薇人的女儿,不看其面,也要看其母的面子啊!
血情人叹道:“既然如此,我宗也退出决议吧!”
其余的人短暂商议后,再目视李顽,已是在看一个即将要死之人。
游鸿门的惊羽人道:“我和雷庆人决议,李顽该死。”
壶中门大方人道:“我和弯月人决议,李顽该死。”
夜血门因卓人道:“我和满天人决议,李顽该死。”
霞云真者立时面露绝望,宗内人们的决议,绝不是她能违抗的。
大气宗平觉人道:“我和义胡人决议,李顽该死。”
大旗宗成猛人吼道:“我和隐晓人决议,李顽该死。”
瑟舞人看着人们,目露艰难之色,道:“我不同意,李顽不该死。”
雷心人冷声道:“我是副宗主,我定议,李顽该死。”
围在李顽身边四女已俱是绝望,云雅真者看了看其余三女,目光在询问什么,三女心中明白,毫不迟疑地都向她点了点头。
云雅真者再看着李顽,美目中射出缕缕情光和不舍,转而再面向人们,大声道:“我们可以证明李顽绝不是魔人奸细,我们曾成为……”
“住口,不要说出来。”李顽大吼。
云雅真者再看向李顽,流泪道:“我们必须说出来,不然怎么能证明你不是魔人奸细。”
玉玉真者也看向李顽,泣道:“我绝不会允许他们冤枉你。”
官天心也是香泪流出,道:“我想要你回去与我成亲。”
霞云真者含笑道:“我们事小,可以去面对,不能因此让你去死。”
李顽心中难受至极,她们愿意为了他,情愿暴露出那足以让天下强者们耻笑终生的丑事,他为此十分感动。可是他不能,情愿自己死去,也绝不能让她们名节败坏。
李顽摇头道:“听我的,你们至死都不能说出来,不然我就是死也不能安心,你们也不想我死了也留下遗憾吧!”
有些事情,必须要独自承受,那是他的心胸,他的承诺。
猛地,李顽向着人们大吼:“想杀我,就来吧!我李顽出生至今十年,还从没怕过死亡。”
强者们大惊,李顽才十岁?这怎么可能?他这样子哪里象十岁的模样?
人们也是惊讶,盯着李顽猛看,十岁就能修炼至如此境界实力?这是假的,一定不是真的。
成猛人狂吼:“魔人奸细果然满口谎言,杀你就杀你,又怎么了?”
李顽见这个人最是让人讨厌,冷声道:“杀我,就来追我吧!”
李顽一个千斤坠,就向地底坠去,天无门,只有入地了。虽然这根本不能活命,但他除了此途,再无别法。
成猛人又狂吼:“竟然敢跑,我把你抓来。”
其正待使劲抓爆大地,把李顽抓来时,瑟舞人娇喝:“你们就没想过面对楚飞樱的怒火吗?”
成猛人一窒,想了一想,摇了摇头,放弃了。
雷心人暴喝:“李顽本是我宗弟子,但他既然是魔人奸细,这是我人类的大事,楚飞樱也没话可说。”
眼见人们被雷心人挑动,又欲有所动时,瑟舞人又娇喝:“你们以为就可以决定楚飞樱的徒弟生死吗?她的徒弟只有她能惩罚,你们若动手,只能激起她的怒火,谁也阻止不了。”
人们呆滞,飞樱人的火爆脾气,谁敢面对?
“咳咳!”雪独人在那边道:“我说一句,既然李顽已逃,毕竟他是飞樱人的徒弟,我们便把他的生死交给她去决定吧!”
人们心中忌惮飞樱人,闻言都点了点头,这也是个台阶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