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轩循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大堂之中站着两个三十来岁的男女,神情都有些倨傲,店小二似乎认得他们,赶紧上前殷勤地打招呼。
那个男人跟小二对话之际,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一众食客,看到碧瑶,眼睛登时一亮,大步流星地往这边走。
章轩见状,顿时警惕起来,心想,这个家伙应该是个好色之徒,一见到碧瑶这等绝色美女就像苍蝇见了血、情不自禁地走了过来,绝对欠教训。
他正想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登徒子,却见碧瑶不知怎么站了起来。
“二哥!”又听碧瑶冲着那人说道。
什么,二哥?
章轩闻听碧瑶这么称呼人家,心中很是错愕。
“七妹,你怎么来了这里?”那人来到碧瑶跟前,面带诧异地问道。
通过碧瑶的介绍,章轩方才知道这个男人是碧瑶的二叔、大柱国司马懿之次子,名叫司马昭,现任宣城主事,也就是俗称的城主。与司马昭在一起的女子叫做羊娟,乃是司马昭的妻子。
章轩和碧瑶结婚之际,在皇城的皇室成员都参加了婚礼,司马昭夫妇却因公务在身没有参加,所以章轩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章轩。
相互寒暄一阵,碧瑶问道:“二哥,二嫂,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出来吃饭?”
司马昭苦笑着摇摇头,说道:“七妹,妹夫,说出来你们都未必相信,你二嫂最近得了怪病,不但肚子莫名其妙起鼓了起来,而且时常饿得受不了,甚至能一顿吃下半只烤羊!今天晚上,我们本来已经在家里吃过饭,可你二嫂饥饿症又突然发作,缠着我出来吃烤羊,这才不得不来了。”
章轩仔细瞧瞧羊娟,发现她长得很美,却一脸憔悴,肚大如鼓,比怀孕的女人都显怀,于是说道:“二哥,二嫂这显然是得了奇怪的病,难道你就没找医生给她治疗治疗?”
“嗨,找了,不管用!”司马昭蹙眉说道,“那些庸医,没看出什么器质性的症候,却胡乱开些虎狼之药,吃得你二嫂恶心不已。因为这样,我跟你二嫂也就不再花那个冤钱了,还不如把那些钱用于吃喝呢!”
章轩启动黑煞瞳认真打量打量羊娟,对司马昭说道:“二哥,我要是说能治好二嫂的病,你信不信?”
司马昭闻言,定定地看着章轩,说道:“妹夫,你降妖伏魔神通广大,这是举世皆知的事情,我也认可。只是,我听说你一向不通医道,尤其不通妇科,如果说能治好你二嫂的病,实话实说,我是不相信的。咱们是一家人,你可别怪我说话直。”
“二哥,咱们不妨打个赌。”章轩笑道,“我要是把二嫂的病治好了,你输给我一年的俸禄。我要是治不好二嫂的病,就输给你一年的俸禄,如何?”
司马昭听了这话,不由笑了起来,说道:“妹夫,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可大赚特赚了呀!你是一品官,官俸比我这四品官高得多,我倒十分乐意跟你打这个赌,只怕你中途反悔!”
“我不会反悔的,就怕你反悔。”章轩笑道,“我给二嫂治病的时候,难免有些身体上的接触,你心里不难受就好。”
司马昭看看章轩,又看看碧瑶,笑道:“呵呵,有七妹在,我不信你能公然吃你二嫂的豆腐。七妹,你说是不是?”
在他看来,章轩所谓治病云云,无非是想吃羊娟的豆腐,平白占些便宜而已。他身为男人,并且身为皇家子弟、一城之主,时常有吃其他女人豆腐的心思,并且吃得很成功。推己及人,他认为章轩也是这样的心思。
碧瑶回应道:“二哥,你若是这么想,那就有些龌龊了,章轩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呵呵,七妹,你这么说,让我瞬间感受到了你们新婚夫妻之恩爱!”司马昭笑道,“无论他是不是那样的人,反正我跟他打赌是赢定了。妹夫,你打算花费多长时间治好你二嫂的病?”
“一夕之间!”章轩淡然回应道,“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在旁边守着。我现在要知道的是,你那输给我的一年的俸禄,是一次性给付还是分期偿付?”
“怎么给付都行,随便你,反正我相信自己输不了!”司马昭笑呵呵地说道。
他们说话的时候,羊娟狼吞虎咽地吃着小二端上来的烤羊,吃相很难看,好像饿了八辈子似的,看得碧瑶不由一个劲地抿着嘴笑。
待得一口气吃饱了,羊娟方才抹着油乎乎的嘴说道:“阿昭,妹夫既然想给我治病,那咱们就让他试试,有枣没枣打一杆子!”
司马昭说道:“我无所谓,反正这是稳赚不赔的事,只要你不怕他趁机揩油。”
说罢,伸手将小二招呼过来。
“大人,是不是要会账?”小二低三下四地问道。
“嗯!”司马昭微微点点头,派头拿捏得恰到好处,“这两位是我的亲戚,他们的饭钱也一并记在我的账上!”
小二答应一声,刚要走开,却听章轩说道:“小二,你们城主大人马上就是穷光蛋了,我劝你还是收现钱为好,省得赊了账要不回来。”
小二闻言,愣怔愣怔,冲着章轩一笑,似乎不相信城主会赖账,而后走开。
司马昭带着章轩夫妇来到他的官邸,先是奉茶寒暄一阵,而后问道:“妹夫,你何时开始治病!”
“去你的卧室吧,让二嫂躺着。”章轩回应道。
四个人进入司马昭夫妇的卧室,羊娟躺在床上,司马昭眼睁睁地盯着章轩,看他如何治病。
章轩从小乾坤里放出竹节怪,让它在羊娟肚子上啄。
他早已发现羊娟肚子里有个隐妖,并且认为羊娟食量大开其实并非自己饥饿,而是那个隐妖需要进食。一个普通女子,说什么都不会一口气吃下半只羊。
司马昭夫妇见章轩治病的方法这么古怪,都很是莫名其妙。
羊娟被竹节怪啄食肚子,稍微有些痛苦,虽则诧异,倒是没开口说话,司马昭却道:“妹夫,你鼓弄出一个小虫子来在你二嫂身上啄,就像啄木鸟啄食木头,这样的把戏你是如何琢磨出来的?”
碧瑶因为了解章轩的所有作为,是以隐隐猜到章轩正在干什么,于是说道:“二哥,二嫂这样的怪病,治疗起来就得用怪办法。你先前请的那些医生,用寻常的办法治怪病,方才不奏效。”
司马昭笑道:“七妹,你们结婚没多长时间,你这夫唱妇随的曲子就唱得这么好,二哥我绝对没想到。在这一点上,你比你二嫂强多了!”
羊娟闻听司马昭夸赞碧瑶的时候顺带敲打她,当即心生不悦,满脸怒气地说道:“阿昭,你又当着外人胡唚,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母老虎呢!”